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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4版:人文常山

古城三街五隅之韵

  王春国

  常山古城,自公元1512年城墙城门城楼的圆满筑成,给予了钱塘江南源头常山港畔的名城重镇之地位,又可谓是一颗明珠。

  穿越时空,追忆那富于山环水绕、依水傍水、田园之美的常山古城风貌,是令人兴奋的、感叹的。说山城,又没有重庆那层层叠叠的高低差。然而,确确实实是在山山相环相拥之中,天马山、西高峰山、展衣山、屏风山、塔山相拥相依,虎山(东明山)、羊山、凤山(蜈蚣山)、高山、五峰楼台(双尖山)、罗汉山、朝阳峰、环围于外,而且,还有思溪水(南门溪)、护城河水、内河水、常山港水绕城,并映衬山城秀色。说田园,却又在西峰脚下的一域,既见山弄,又显小山岗的山地上,然,又确确实实,变得如田园或说公园式古县城。

  县衙后那孔家果园以汩汩流溢的孔泉浸润半城百姓;县前右之花山成了一道风景;县前左之塔山矗立,既为古代文运振兴之圣地,又为常山县之乡愁;塔山南麓杨家花园,千年传承,至今成为人们欢乐愉悦的文峰广场;百顷之阔的南壁柳泽塘波光潋滟,其实可称柳泽湖,既有开封府门前的韵味,又造就南壁塘沿四周之别样居民生活特色;张家塘的碧水映衬,给予城中德川行南北客之良佳影响;屏山下的中山公园似乎将屏山之绿引伸古城北隅街巷等等分布于县城五隅之街巷之中景观,让生活在这城古城的人们深感幸福与惬意。

  常山古县城,不算很大,但这如诗如画的小山城,三条街构画出来五隅,很是简约与井然。

  圆状的城墙,为古城之外匡,在城墙四周分别设计建造了迎恩门(大东门)、望衢门(小东门)、拱宸门(南门)、金川门(小南门)、来远门(西门)、观澜门(北门)。由南门至北门规划设计而建成了一条街,称“横街”。由小东门至西门规划设计而建成了一条街,称“直街”。两条街十字交叉,给古城一个“田”字状,又因大东门通县衙大院形成的一条街(现称法院街),并在大院东侧往南折通直街,呈现出“7”状街势,故称“先横后直街”。这样古县城内在三条街的构画,自然就呈现出五个块状,史称“五隅”,即:东隅、西隅、南隅、北隅、中隅。

  古城的三条街,随着东西南北中五隅的块状,渐渐地从大概念,形象地具体化为小区段街名的概念,也就是被具体的方位概念命名与称呼之。如:直街,被分成小东门街(十字街以东)、中央直街、中央大街、大街(十字街头西至龙门路口)、西门街(龙门路口以西);横街,被分成南门街与前坊街(十字街口以南)、横街(十字街至后直街的段)、北门街(横街北端至北门);先横后直街,分成龙门路(古代称路门口)、察院前、忠烈庙前、牌楼底、大东门等。

  三街在此具体方位的明析下,不仅段位清楚明了,而且,给予五隅的区划概念也相对清晰。即:东隅,以小东门街为中轴的区域;西隅,以西门街为中轴的区域;南隅,以南门街、前坊街为中轴区域;北隅,以北门街为中轴区域;中隅,以中央直街(中央大街)为中轴,北至后直街(现法院街),南至塔山底弄。

  东西南北中隅,到清代又分别以天地元黄宇宙洪七个庄,即东隅称天字庄,西隅称地字庄,南隅称元字庄,北隅称黄字庄,中隅左区称宇字庄,中隅右区称宙字庄,大东门至县府东侧门称洪字庄。

  古城东门、南门、北门仅管还是处四面环山之秀。然而,算得开阔之地,几乎蔬菜为主,农作物相间的绿色地毯,加之常山港、内河、护城、南门溪,还有三合溪等水流之称,常山古城更显之风水。18世纪80年代,也就是康乾盛世之时,大不列颠之国的大使马戛尔尼,副使斯当东率团700余人,在北京给乾隆皇帝80大生辰祝寿后,浩浩荡荡船队沿大运河南下,至钱塘江溯水而上,宿常山港富足山十里潭滩,次日经常山古城,走常玉古道,去玉山走水路沿信江赣江再到广州从海上回国。斯当东在宿夜常山,以及常山境内走过,做了描写,之感叹、之细微、之精采都在其中。在两位大使的日记中流溢,有兴趣的可在马戛尔尼与斯当东的《1793年乾隆英使觐见记》《莫使见乾隆纪实》日记,我国刘半农译本中读析。他们《日记》有一段描写常山古城的大意是:当我们离开美丽无比的河滩,往县城走去,看见县城外一片若大开阔的地,县城清晰可见,在两座山峰间(天马山与西高峰山)很是精致,城中有座山(塔山),山上有座塔无顶(塔顶后在清嘉庆年间,知县陈珄集绅耆等重建,又以一邑文风也)……又当我们从东城门进入后,街面清洁,店门都是木板,很有特色。

  是的,一队700余人的洋人在大清政府官员的陪护下,还有本县为之提供马队、轿队,羊角车及挑夫,形成的阵势可谓之庞大。一条街道(中央直街)兼古道,给了英使团领略与欣赏江南山城风格,这也是三街五隅的一斑之见。

  常山古县城,三街五隅,构筑与沉淀的文化名城之底蕴,更令人品味无穷,让我们走进陶醉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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